文姨走到病床前,态度谦卑有礼:“是傅先生让我过来的,傅先生工作忙要在公司处理,让我给向小姐送吃的过来。”
傅承勋?
向挽歌心里暗嘲,这人还不算是彻底变态,还知道让文姨给她送点吃的来。
掀开被子,移过身子下床。
文姨适时上来扶着她,向挽歌本意想要拒绝,但文姨似乎是看出了她脸色的苍白:“向小姐,就让我扶着你吧,你生病了,理应我照顾着你一些。”
向挽歌有些不大好意思,但最后也还是没有勉强:“谢谢文姨。”
走到沙发前坐下,向挽歌看着满桌丰富的菜式,愣神了许久:“文姨,怎么准备这么多啊?”
文姨轻笑回:“不是我准备的,都是傅先生吩咐外面的人做好,让我去取的,我只是一普通的人,做不出这么多丰富的菜式。”
向挽歌视线落在那丰富的菜式上,脸上神情逐步复杂。
桌子上的菜的确很复杂,但多数都是牛肉一类的,各种做法的,看得向挽歌眼花。
可是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。
想到她曾经跟傅承勋那三年的婚姻,再配合着面前的这一幕,向挽歌只觉得真的是讽刺到了极致。
三年啊,整整三年,傅承勋你竟然从不知道我对牛肉过敏。
三年婚姻,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在局中,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看清呢。
或许早一点看清,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切了。
“文姨,把含有牛肉的菜全部都拿到一边去吧。”半响,她淡淡开口,声音平淡不含其他的思绪。
文姨诧异的看着桌上的菜式:“向小姐,你身体不好,应该吃点有助于恢复身体的啊。”
向挽歌轻笑:“文姨啊,有些东西,命中注定了不能碰便是不能碰的,勉强,只会让自己痛苦。”无论是人还是食物,亦或是其他的东西。
最后的最后,文姨还是拗不过向挽歌,将所有含有牛肉的菜式都拿走了。
一顿饭,向挽歌食不知味,但是不想辜负文姨的辛苦,她还是耐着吃了许多。
饭后,文姨收拾着桌上的东西,向挽歌坐在沙发上,找着话题跟文姨聊着。
“文姨,你有孩子吗?”
正在收拾东西的文姨动作停住,抬起头看向挽歌一脸的自豪:“有,我有个女儿,她现在在江城大学呢。”
“上大几了?”
“刚上大一。”
“学什么专业的啊?”
“学医的。”
熟悉的专业让向挽歌脸上表情愣了许久。
“学医啊,学医挺好的。”
“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,哪里知道什么好与不好,就是听说这个专业好就业,所以就让女儿读了这么个专业,不过好在,她自己也喜欢,每次说起自己的学医,都很开心。”
“是吗?喜欢就好,人这一辈子,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,还有父母的支持,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,希望你的女儿能够一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”
文姨很高兴:“谢谢向小姐的祝愿。”
向挽歌轻轻地笑,不再说话,目光落在窗外。
文姨却像是打开了话题。
“向小姐呢,向小姐有什么喜欢的事情吗?”
喜欢的事情?
向挽歌回过头看着文姨,但悲哀的是,想了半天她都没有想到,她现在喜欢什么?能喜欢什么?
许久,她慢慢回,声音有些空寂:“文姨,我就是一个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人,谈什么喜欢呢。”
文姨没有想到向挽歌会这么说,她愣了愣。
“向,我觉得你性格很好,各方面都很好,也不像是那种贪图傅先生钱财的人,你跟傅先生这关系,到底图的什么啊?”
图什么?
向挽歌眸色暗沉:“文姨,我就是图傅先生的钱,不瞒你说,我跟傅先生在一起,就是因为傅先生有钱。”
文姨错愕。
看向挽歌的视线瞬间复杂了起来:“向小姐,你这么年轻,钱不是最重要的啊,你这样,你的父母得多难过啊。”
父母?
想到逝世的母亲以及那个早已跟没有一样的父亲,她低下头。
“我母亲去世了,父亲……文姨,我没有父亲。”
向挽歌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表情极冷。
文姨不明白她那句没有父亲是什么意思,但看她这脸色,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问。
只是劝慰道:“向小姐,你不要嫌我多话,傅先生纵然衿贵,但是你这样没有自己的原则还是不好,你的人生路很长,值得期待的事情也还很多,没有必要,就这样把自己的余生都压在傅先生这里。”
文姨的声声规劝传入耳中,向挽歌脸上表情一点一点的淡下去。
“文姨,你错了,我跟其他人不一样,你别看我年纪还不到三十,可我的人生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盼头。如今的状态,虽不是我喜的,但却是我唯一能走的一条路。”
向挽歌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,似乎不只是说给文姨听,也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文姨表情复杂,还想说些什么,但看她低着头,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,没有再说话。
……
向挽歌这次在医院待了很久,因为祁宁再三跟傅承勋说,她的身体需要在医院调养,如果执意要将她带回去,会发生点什么的其他的情况,他也不知道。
在祁宁这句句威胁加恐吓之下,傅承勋终归还是让她在医院里面待了很长时间。
这也让向挽歌再一次确认,傅承勋是真的很恨她啊,恨到竟然如此执着的不让她死,恨到如此执着的要让她一直活着折磨。
在医院的时光,说快也快,说慢也慢,傅承勋没有来过几次,她的病情一直都是祁宁负责,生活则是由文姨负责。
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她出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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