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啪 丈母娘李淑华,啪的一声响,把筷子猛拍在饭桌上。 陈晨,你做的这是饭还是猪食?李淑华呸呸几口,把吃到嘴的饭菜吐了出来。 怎么了,妈?我是做的咸了还是淡了? 陈晨赶紧陪着笑,捧着最后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汤,一路小跑从厨房里出来,想要把汤盆儿放上饭桌。 你是猪吗? 李淑华立着眼睛,越看陈晨越觉着不顺眼,来我们郭家整一年,你每天除了打扫家务,就是学做饭菜。 一年365天啊!就算是笨的像头猪,起码也能做出像样可口的饭菜吧! 再看看你,做的都是什么玩意儿?这些是人吃的嘛? 李淑华晚上的时候就不顺心,于是干脆把气撒在了陈晨身上。 陈晨当上门女婿这一年,他打不还手、骂不还口,李淑华已经把欺负他,当成是家常便饭了。 在李淑华眼里,陈晨就是个窝囊废、巨婴废物,烂泥巴扶不上墙,他连班都不去上,白天围着锅台转,晚上围着闺女郭天爱转,是个最没骨气的软饭男! 想着这些,李淑华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,一巴掌拍过去,直接把汤盆儿砸翻了,热汤热汁洒了一地,还有一些洒在陈晨身上,把他烫得呲牙咧嘴。 真是不中用的东西! 郭天爱坐在沙发上,声音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。 郭天爱有着1米65的身高,长相很不错,皮肤白皙,眼睛大大,双腿修长 此时她穿着紫色的裹臀裙,黑色的丝袜让双腿显得十分笔直,白色小衫大领外翻,上围十分的突出傲人。 你刚刚说什么? 陈晨悄悄攥紧了拳头,身躯随之一颤,别人怎样说都可以,但你不应该这样说我! 郭天爱轻蔑的哼了一声,眼神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失望,怎么?没有听清楚?那好,那我就再说一遍,你真是个不中用的东!西! 你还傻愣着干嘛?还不赶紧跟我妈道歉?刚才烫那一下,是把你脑子烫坏了吗? 郭天爱一直以为,和陈晨结婚,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。 当初父亲病重,病的可能有些糊涂了,居然把陈晨和郭天爱同时喊到病床前,亲口许诺他们的婚事。 婚后,看似仪表堂堂的陈晨,居然窝囊到这个地步,连家门都不出,一门心思照顾娘俩的饮食起居。 郭天爱嫌陈晨丢人,当着公司同事或者闺蜜的面,她绝口不提自己的窝囊老公,更是很少带他一起出去。 看女儿这么帮自己,李淑华更加蹬鼻子上脸,她豁的一下震站了起来,手指几乎要杵到陈晨脑门上。 真是人比人得死,货比货得扔啊! 今天我去跳广场舞的时候,听着老张炫耀他们家的女婿,人家真叫一个能干! 留学归国的博士,大公司的高管,住花园洋房,开着一辆大奔驰人家那才是达到了男人的巅峰,要身份有身份,要地位有地位。 再瞅瞅你?嗯?陈晨,你有什么身份啊?你是不是只有1张身份证啊?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。 更何况这一年来,陈晨所受的屈辱,已经达到了他能忍耐的极限。 你特喵给我闭嘴! 陈晨握紧了拳头红着眼,忍不住愤怒低吼。 的确,他陈晨是郭家的上门女婿,但他还有另一层的身份燕京隐世豪门的唯一继承人。 陈晨肯做这个上门女婿,完全是为了报恩。 按照家族历年的惯例,每一位继承人在年满18周岁之前,都要经受极其残酷的历练,在都市里自生自灭,得不到家族的任何援助。 初中时期,陈晨像个野孩子一样,经常受到别人欺负,吃不饱、穿不暖,同桌郭天爱就把弟弟穿旧的衣服送给陈晨,当时完全是出于心血来潮的同情。 不过这事情,却被陈晨牢记在心里,等他年满18岁,正式成为家族继承人,他便打探到郭天爱工作生活在江陵市,一路跟来,想要追求这个善意的女孩,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,给他一世荣华富贵。 巧合的是,陈晨和郭天爱父亲见面时,认出郭父多年前曾是家族企业的一名员工。 郭父自然也认出了陈晨,听说对方要娶自家闺女,郭父顿时大喜过望,尽管身患重病,还是连夜把郭天爱喊来,当场定下他们的婚事。 可惜郭父不敢轻易暴露陈晨的身份,而那场重病来的极其凶猛,他来不及向女儿解释叮嘱,就一命呜呼了。 结婚这一年来,陈晨全心全意照顾郭天爱,就是想让她尽早从丧父之痛中脱离出来,同时有更多精力照顾公司,为此,陈晨和家族硬抗,争取这宝贵的一年时间,时刻陪伴在郭天爱身边。 陈晨本来以为,在一年时间里,再凉的石头都能捂热,再冷的心都能被感化的温柔。 结果一次次的忍让,一回回的卑躬屈膝,换来的却始终是冷漠与鄙夷。 现在陈晨心灰意冷。 他终于明白了。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,你对人家曲意迎合,人家却当你是条舔狗! 心,真的好累啊! 陈晨不想装了,不想再演下去了。 他要做回真正的自己。 陈晨这可是第1次发飙,这是让母女俩当场傻眼,愣了好半天,李淑华才缓过神来,脸上挂满愤怒。 你这条舔狗,现在还学会大声汪汪了?谁借给你的狗胆?敢这样子跟我叫唤?嗯? 现在!立刻!马上!你跪地下给我们娘俩道歉!如果不肯,我明天就让天爱跟你离婚! 陈晨无视了李淑华,转头看向郭天爱,这个名义上的妻子,实际上从未碰过的绝美女人,你的意思呢?你真想跟我离婚嘛? 郭天爱扭过头,她用沉默代替了应答。 陈晨心冷如水,脸上强挤出苦笑,好,好,好我以为一年的付出,起码能换来你一丝的感情,真没想到,你的心一直这样冰冷。想离婚?可以,明天一早,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。 陈晨说完这些,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没有温度的家,刚走到门口,却被丈母娘喊住了。 你给我站住!当初结婚时,我那短命的老公,曾送你一块金表做新婚礼物。你把它给我还回来! 啪 陈晨解下手腕上的劳力士,头也不回,甩在地上,那块金表太土气,不知被我扔到了哪里,这块表赔偿给你,它的价值起码是那块金表的十几倍。 陈晨大步流星迈出了家门。 这一次,他的心,真是伤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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