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不打三春鸟
“咋的？你爹同意了？”牛所长眼睛大亮道。
“我爹不行，但我行啊！进山的路，我爹带我走过N次。”
这时，后面军车车窗摇了下来，一个留着长发脸色苍白，二十来岁的文艺范年轻人皱纹问道：
“牛所，什么事？”
牛所长立即下车，跑到军车那跟文艺范青年解释，他倒是也知道陈飞经常进山，对他还是很放心的。
文艺范青年‘哦’了一声：“行，那就让他们带路吧，不过先说好，出了安全事故，我们不负责任，要签合同的。”
“行。”接了指令，牛所长才回来和陈飞敲定细节：“小二，我几个外地朋友要进山打猎，我给你和李猛一人二百块钱，你们带路就行。”
“二百？”陈飞一听就不干了：“两千都不行，怎么也得一人五千，否则你们另请高明吧。”
牛所长被噎得不轻，这小崽子真敢要啊，一人五千？
这时，军车的天窗打开，一个女子笑道：“那俩娃，你俩能带我们找到野鸡和兔子一人一千，若找到野猪或黑瞎子，一人一万都行，干不干？”
城里的美妞果真不差钱，张口就是一人一万。
陈飞心动不已，牛所长都咂舌，这群金主们果真豪爽。
“山里野猪黑瞎子很难碰的，而且那属于保护动物，打了麻烦啊！”陈飞摇头道。
“你认为我们会有麻烦吗？”那花枝招展的女子似笑非笑道。
陈飞一想也是，人家有军车和牛所长带路，有啥麻烦？
“那行，出发吧。”陈飞点点头道。
片刻后，车队开拔，目标是黑熊岭。
陈飞坐的正是女子的军车。
“你还是高中生吧？叫陈小二？”女子二十四五岁，谈吐间居高临下，气场强大，是这群少爷小姐中的领头人物。
“我叫陈飞，县一中高三。”陈飞也不拘谨，还瞄了几眼女子修长的白腿。
“哦。”女子点点头，自我介绍道：“我叫曾团团，之前那个叫刘剑。”
这时，车里的对讲机响起来，是后面车上一个女孩子的兴奋尖叫声：“我看到野鸡了，快停车！”
车队当即停下，几辆车上也跳下六个年青人，有两人竟拿着双管猎，还有人个拿着复合弓和手驽。
“哪呢？哪呢？”一群人嚷嚷着寻找野鸡在哪。
“前面玉米地那。一公一母，还带着群鸡崽儿呢。”那女孩子道。
现在是五月末，正是野鸡抱窝的季节。
一群人拿着猎枪和弓箭就要进地，陈飞拦住众人，却阻止道：“等一下！”
“干嘛？一会跑了。”几个男子不耐烦道。
“不能打。”陈飞摇头道。
那几人一听不乐意了：“为啥不能打，你家养的啊？”
“山里的规距。不打三春鸟，不吃四月鱼。”
“我靠，不让我们打，还给我们引个屁的路？”一人骂道。
“就是，哪来那么多规矩！”
这群城里年青人就是来打猎的，岂能白来一趟？
“别拿枪口对着我，移开。”陈飞脸色突然一沉，原来其中一个人，竟把枪口指着他，让他靠边。
“小四，把枪口移开！”曾团团扛着猎枪大步走来，双腿修长，身高恐怕有一米七：“陈小二，为什么不让打啊？”
看曾团团还算礼貌，陈飞沉声解释道：“你们把俩大的都打死了，那群小的肯定会饿死。可以打公鸡，但不能打母的，你们不谈规矩，那也懂可持续发展吧？不然都打死了，以后就没得打了！”
“的确，也不能太残忍。走吧，到黑熊岭再说。”曾团团是这群人里的组织者，她的话，自然无人违背，其他人不忿也都乖乖听话了。
车队正准备出发，曾团团的电话响起，是那种高科技极高的卫星电话：
“团团，速回，你爷爷住院，送进了重症监护室。”
“哗啦”一声，曾团团把电话挂了，脸色突然难看起来。
陈飞就好奇无比，这曾团团什么来路？军车，京牌，还用的卫星电话，是京城有红色背景的大人物吧？
“这次就这样，我先走了。”她没和任何人解释，把陈飞放下，和其他人说了声后，军车扬长而去。
众人一听知道曾团团家里有事儿后，都立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
陈飞有些蒙，打猎还没开始就结束了？那还给不给钱了啊？
刘剑抽出一捆钱扔过来道：“这钱先给你们，我们可能还会回来，到时候你再带我们进山吧？”
“行，没问题！”陈飞与李猛一人抱着一万块钱眉开眼笑，钱都先给了，讲究人。
打猎事件后，陈飞马上迎来了高考，这是人生中最重大的转折点。
高考考试时，陈飞心花怒放，他本来学习不怎么样，但他在融合乌龟玉佩后，有了作弊般的感知能力，用感知就能看到五十米内的一切。
两天高考，他偷窥了自己隔壁两个尖子生的答案。
别人考试绞尽脑汁做题，他在两个尖子生中来回抄答案，好不快活。
高考完后，没等分数公布，陈飞就马不停蹄地订了去往京城的机票，他要去找一个人。
本来决定就他一个人走，结果在机场又遇到了李猛和吕小华。
“我订好机票了。”吕小华低下头。
“咳咳……”李猛故作咳嗽，装模作样地看天空。
陈飞一楞，随即反应过来，又是李猛把他出卖了。
“你也要去？”陈飞看着吕小华道。
“嗯……”她用力点头。
“我要去找别的女人去，这你也去吗？”陈飞有点恼，他知道吕小华对他有意思，但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的。
“我只是想去看长城……”吕小华也不生气，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！
陈飞心里有些后悔，不该这样对待吕小华。
吕小华知道陈飞去找谁——是一个死了男人的寡-妇，她不是不难过，但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，很想很想，只要看到他，她就满足了。
上了飞机，三人的座位都是紧挨着，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，感觉一切都很新奇。
吕小华似乎紧张，脸色有些白。
“不用紧张，坐飞机很安全的。”陈飞抓住她的手，用力握了一下。
这是陈飞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，吕小华感觉身子都软了。
飞机起飞拔高那一刻，吕小华两手紧紧握住陈飞的手，说不清此刻她是在害怕还是在幸福。
飞机飞行途中，过道另一侧坐着的老头突然发病，他须发皆白，穿着老旧泛黄的旧军装，气色难看。脸色胀成紫色，嘴春泛青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。
“爷爷……你怎么了……”他身边带着的孩子发现爷爷发病，吓得大喊大叫起来。
飞机上的人都听到了，还有两个空姐过来查看情况，其他人也不停注视。
陈飞解开安全带快步挤过去，在两个空姐手足无措时，他接下老者安全带，小心翼翼地抱起，将其放在中间过道放平，而后把脉诊治：
“他是心脏骤停！”陈飞下了诊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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