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瘫在床上,浑身的骨头像被人打断重塑般酸痛,连抬起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睡着的男人很乖,眼眸紧闭,长长的睫毛垂落。
我偏过头,怒瞪罪魁祸首。
倏尔,男人睁开猩红泛着血丝的双眸。
毫无准备,倒是被他吓得一惊。
尴尬间,我扯扯嘴角,苦笑道:「醒了?睡得可还好?」
啊——
不要误会,这声惨叫是我的。
再睁眼我已然趴在了地砖上。
是的!我被这家伙一脚踹到了地上。
我揉着险些断掉的腰,气愤地指着床上一脸茫然的男人,怒吼道:「梁二牛,你脑子是不是有病?」
男人反应过来扯过一旁的被子护在胸前,裸露的肩膀上布着几道鲜红抓痕,退到墙角,一副八点档泡沫剧被霸凌了的小媳妇模样。
一拳打到棉花上,有劲使不上。
我直接被气得哭了出来,「梁二牛,你丫得太欺负人了,你刚刚如狼似虎,现在还动手打我。」
「这日子没法过了,我要休了你。」
绝对不承认自己这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见我哭狠了,他移到床边,「我不是,你别······」
开口欲说些什么,我哀怨声更大,他一脸颓色地低下脑袋。
许是闹得动静过大,把我爹惊了过来,「你俩年轻气盛,悠着点,懂得细水长流。」
我收了哭声,将头埋起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没脸见人了。
「知道了,您歇着去吧!」意识到似有不妥,二牛又补充了声,「爹!」
他不知何时爬下床,将我从地上抱起,轻放进被褥中。
「你轻点。」我没好气道。
「别动。」
他躺在我身侧,帮忙按揉腰部。
有人帮自己按摩的时候非常舒服,懒洋洋的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腰上那只手还没有停,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猝不及防抬头,看到二牛低垂着眼睑的脸,深邃的轮廓被蜡烛蕴得更有味道。
「怎么醒了,」他蹙眉,「哪里不舒服?」
耳朵瞬间耳鸣,心底小鹿乱撞。
「没有。」我别开脸,发现腰好了很多,虽然还有一些酸痛。
「想如厕?」他洞悉地问。
被戳中心思,没说话。
有力的胳膊扶我起来,他的气息靠过来,我的心不受控制又跳了下······
一定是因为气氛太过暧昧,所以我才会三番两次被他蛊惑。
北方多旱厕,味道有些大,一般距离住房稍远。
春暖乍寒,屋外气温有些低,我瑟缩在二牛怀里。
抱着我放在茅厕外,不放心地嘱托道:「小心点,有事喊我。」
我有些不好意思,叫他走远点,听到脚步远去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
本来就是被尿憋醒的,已经等不及——
直接解决了。
见我出来,迎面走来,拖着我的腰,一把捞起。
「等等,我还没有洗手。」
「别胡闹!待会儿给你打盆水。」
他把我放置在床上后,果真打了一盆水来给我洗······
收拾完所有,他掀开被褥一角钻了进来。
许是精力透支,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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