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试图伪装得更委屈一些:「呜呜,得知『玫瑰』是我男朋友,我、我自己已经死了,我吓了一跳,我六神无主……下意识跑了。」
警察不信我的鬼话,呵斥我正常人不会跑的。又仔细盘问几个被害人死亡时间内我的不在场证明。
有的我能说得出,有的我压根说不出。
「我、我忘了,我可能在家里睡觉。」
「呵,你忘了,可能?你压根拿不出吧!」
我默默无言,从警察的只言片语中得知,他们抓了秦清逸后,他死活不承认。
他说,他是去提前踩点,想给女朋友拍一组颓废大片,谁知去了就发现那两具女尸。
可种种证据都指向他,唯独那具无头女尸身上透出诡异。
那具女尸已经死了一个多月,秦清逸说是我,但他们在监控中发现了我的身影。
而我,当着警察的面,乔装打扮,跑了。自然成为他们的怀疑对象。
「真正的『玫瑰』是你吧?你拿了秦清逸的毛发,放在最后一具尸体上,再引他去藏尸地点。
「再透露给我们,人赃俱获,他就逃不掉了,对吗?可惜,那里还有你不小心留下的头发!」
我留下的头发?有吗?
我不记得了,不过,都被拆穿了,再装也没什么意思了。
我换了张面孔,态度嚣张:「是啊!就是我!他们都该死啊!」
年轻的警察愤怒地拍桌子,他恨不得撕了我。
他师父宋延按住他,按流程问我的杀人动机和作案细节。
杀人动机?
我歪头想了想,最开始杀的那个人,他侵犯了我。
我报了警,却因为那时年轻,嫌自己恶心,洗了澡,没留下证据。
事情闹大,旁人指指点点。
那人的妻子趁人不注意,扇了我几巴掌,说我污蔑她老公名声,害得她老公在村里抬不起头。
他抬不起头?
可被指指点点的分明是我!
偶尔路过他们喝酒吹牛的现场,他们还悄悄问那个人,滋味如何?
那个人呵斥他们一声,让他们不要污蔑他的清白。
他转头又说:「嗐,年轻嘛,看着就嫩。哼哼哼……你们……嘿嘿嘿……」
旁人跟着他「嘿嘿嘿」,里面藏着的龌龊,隔了老远都能听到。
我能不恨吗?
于是,我趁那人醉酒,推他下河。看着他因醉酒爬不起来,痛苦挣扎的模样,我就开心。
真爽啊!
没人知道是我下的手,只以为那是意外。
那以后,我远离村里,出外打工。偶尔遇到同乡的,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。
后来,才知道有人把我的「风流韵事」传遍了。
有几个自甘堕落的同乡还想拉我入行,她们说我已经不干净了,不如干来钱快的。
我拒绝她们,她们就嘲讽我,都已经那样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。
她们不断刺激我,我就杀了她们咯!
做记录的警察瞥我一眼,转而问作案细节。
太久远的,我记不太清,就从师妹和那个男人开始讲。
「师妹大概是下午到的,她刺激了我,我就看看她肚子里……」
讲了一段后,宋延的神色变了,他对着年轻警察耳语几句,后者匆匆跑出去。
「那个男人呢?」
「我把他带到小树林,杀了他,一刀在……」
砰一声,宋延越发严肃:「别说谎了,尸检结果显示,师妹的死因是窒息,她是被你勒死的。死后才被你弄伤。
「等等,你说的师妹,是卢燕吗?」
我脑海的影像晃了晃,定格在一张甜美的脸上:「是她。」
宋延眉头紧锁:「那个男人呢?你确定死了?」
「死了啊!我还大卸八块了呢!」
宋延盯着电脑上的审讯记录,又问了我几个受害者的死亡原因和细节。
我一一回答。
宋延突然起身:「今天的盘问就到这了。」
嘶,是我手段太残忍了?
他们都听不下去了?
文章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