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有了温床，那就很快会生根发芽。
那个合约，很让他们心动。
宣发姐姐把合同发给了南枫。
南枫脸上贴着面膜躺在床上，粗粗地看完了整个合约。
合约的内容没有问题，而且简直太好了。
宣发姐姐问她可以签约吗，南枫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，当然要签约。
宣发姐姐也很开心，她说成熙的运气就好了。
南枫却并不这么认为。
不是成熙的运气好，一定是昨天的擦肩而过，让桑胤衡嗅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桑胤衡的疑心病太重了。
哪怕他亲眼看到了尸骨，都没有百分百相信她已经死了。
想骗过桑胤衡，太难了。
既然桑胤衡拿出这么有诚意的合约来，就是想求证一下他昨天看到的人是不是他猜想中的那个？
所以南枫知道，今天她没有出现，并不代表她逃过去了。
桑胤衡一定不会放弃他的求证。
她趴在床上想了一会儿，给成熙发去了一条微信。
“喂模特，帮我一个忙。”
晚上九点，桑胤衡去了离寰宇不太远的，市中心的酒店。
高凡看到了堵在酒店前门后门的大批狂热的女粉丝，才知道这里是那个模特所住的酒店。
他不知道他老板忽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。
本来以为陪老板参加完应酬就可以下班了。
他很想回家看看尚小昂有没有走。
虽然她还留在自己家的可能性并不太大。
桑胤衡下车，高凡也跟着下车。
他老板回头看了看他：“不用跟着来，在车上等我就行了。”
“桑先生，您到这个酒店来是来找人吗？”
“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，老张留下来等我。”
“桑先生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高凡还没有解释完，桑胤衡已经快步往前走去。
高凡哭丧着脸问老张：“我想要下班的意图很明显吗？”
“全写在脸上了。”
“我真没那个意思。”
“高助理，谈恋爱了？不过你这副苦兮兮的样子，不像是谈恋爱，像是被恋爱打了一顿。”老张从驾驶室回头瞅瞅他：“看上了什么样子的女孩子，很漂亮？一定很漂亮，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倍受煎熬。”
“我喜欢的女孩子不用特别漂亮，但是她很特别。”是啊，很特别。
特别到她说自己是个女同。
这个障碍，高凡快要过不去了。
“哎。”老张悠悠地叹口气：“早知爱情苦，何必还要踏上不归途？”
高凡知道老张好像离过婚，他们虽然很熟，但也没熟到相互打听彼此的隐私。
“别跟我们老板似的，对感情那么执着。”老张又加了一句。
是啊，桑胤衡执着到有些偏执。
他此刻就站在那个叫做张静桦的经纪人房间门口。
他也不知道敲开房门后会是怎样的结局。
但不管怎么样，至少他要求证的明明白白才能安心。
于是他按响了门铃。
很快，里面有个女声应道：“谁啊？”
门很厚重，听不太清那个声音，是不是他熟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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