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洲因为公司有事于是就先走了。
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我和陶然两个人。
我等着她和我摊牌,可陶然却还是那副自来熟的样子,央求我带她去外面逛逛。
我应下了,一路上等待着陶然的招数。
可是从白天到黑夜,我所期待的并没有发生。
我承认,我还有点小失望。
晚上,段洲开门回家。
我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陶然迎面走来。
我看了看二楼的楼梯,又看了看陶然。
心想:如果这个时候陶然拉住我的手然后自己跌下楼梯,又指控是我推她下去的,段洲肯定会责怪我。
我准备好这个情节的发展了。
但没想到陶然手里拿着毛巾,擦擦我的头发,道:「嫂嫂洗完澡怎么不把头发擦干,会感冒的。」
话落,她又提高音量,「哥哥怎么就知道出去工作,不像妹妹只会关心嫂嫂。」
这话……怎么听起来茶里茶气的。
段洲脱外套的手一顿,迈着大步上了二楼。
「我来吧。」
陶然把不知从哪弄来的吹风机递给段洲。
只是段洲身为富家子弟,一看就没干过这种给别人吹头发的活儿。
「嘶。」
我被段洲略有些粗鲁的手法揪得眼泪汪汪的,忍不住回头看他。
陶然在旁边抱手站着,啧声道:「哥哥可真不像妹妹一样会心疼人,嫂嫂的秀发都被揪掉了好几根。」
段洲皱眉,「对不起。」
手上的力度也轻了几分。
镜子里的他穿着西装、神情专注,身上寒气逼人。
也是,他刚忙完一天回家,都没来得及换衣服,就过来给我吹头发。
想着想着,我心里有些愧疚。
提离婚的想法一下子就没那么强烈了。
卧室里。
婆婆发来消息:「宝贝儿媳,和然然相处得怎么样呀?」
我回道:「挺好的。」
其实我不太理解婆婆让陶然住在我们家的原因。
因为陶然并不像外界所说喜欢破坏段洲的姻缘,反倒有点撮合……我俩的意思?
我点了返回,又点开和微信置顶的聊天记录。
最后一条是我发的那句:阿秋,我要结婚了,伴娘服给你留着。
时间显示是一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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