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外面下起暴雨。
严恪看着我们:「今晚就在家里住一晚吧。」
我想拒绝:「我没带换洗的衣服,还有卸妆水……」
「妈出国前,应该有留下她的护肤品和睡衣,严慎你去楼上找一下。」
严恪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完,又在严慎上楼后,似笑非笑地看向我。
「夏小姐很讨厌我吗,这么不想和我共处一室?」
我抿了抿唇:「您多虑了。」
他慢慢地坐到我身边来。
「夏小姐,严慎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?」
说这话时,他直勾勾地盯着我,目光里带着几乎要将我生吞下去的压迫感。
「从小到大,我和他的喜好都是一致的,包括——」
外面忽然一声惊雷炸响,伴随着暴雨噼里啪啦地往下落。
以至于最后一个字,我没能听清。
我猛地站起身:「我去楼上找严慎了,您也早点休息吧。」
但,哪怕我没有回头。
也能感受到他滚烫的目光,始终有如实质般追在我背后,如影随形。
睡前,我想起严恪白日里看向我的眼神,心烦意乱。
干脆推开了严慎:「我很累,想直接睡了。」
一向乖巧听话的严慎忽然沉下脸,反手扣住了我肩膀:
「卿卿见过了我哥,就看不上我了,是吗?」
「别胡说!」
我心头蓦地蹿上一股火气,
「和你哥有什么关系?严慎,我们俩只是在谈恋爱,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?」
「只是在谈恋爱……吗?」
幽暗暧昧的灯光下,他眼神中情绪翻滚,如同幽深漩涡。
到最后,却又尽数沉落下去。
严慎勾勾唇角,露出一个无辜而歉意的笑:「对不起,卿卿,是我的错,你睡吧。」
但这一夜,我睡得并不安稳。
不知道是因为环境陌生,还是白日里莫名的暗流涌动。
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,我就躺在这张圆床上,却有两条巨大冰冷的蛇从镜子后面游过来。
它们立起身子,冰冷又充斥着暗欲的蛇瞳紧盯着我,而后缓缓缠绕上来。
「放开——!」
我猛地从梦中惊醒,坐了起来。
窗外闪电亮起,在短促的半秒内,把房间照得亮如白昼。
可我的身边,空无一人。
「……严慎?」
我才刚迟疑地叫了一声,房间的门便被推开。
「你去哪儿了?」
「倒了杯水。」
严慎走进来,顺势坐在我身边,抱住我,「做噩梦了吗?」
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红酒香气也跟着萦绕过来。
「卿卿别怕,我回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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