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了一早上,我的伤口开始扯着疼。
我钻进屋里,把止疼药翻出来,还没来得及吃,苏跃的经纪人突然找过来。
她抱着胳膊,让我现在去给苏跃做份沙拉。
跃跃中午没吃好,你给她做份沙拉送过去。
苏跃光顾着说话抢风头,能吃好才怪。
我端起水杯往嘴边送,冷冷一笑:想吃自己叫外卖,谁惯你臭毛病。
经纪人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,热水洒了我一身。
她低声警告我:你这是什么态度?给我们跃跃做饭,是看得起你。
你知道我们跃跃是什么地位吗?等以后嫁给秦影帝,多的是人上赶着巴结。
给你脸你不要,等着被封杀吧!
我一肚子火噌噌往上冒,反手就把杯子里剩下的水泼到她脸上。
苏跃听见动静,赶紧跑过来,拿出纸巾给经纪人擦脸。
满满姐,是不是我们哪儿得罪你了,有什么事好好说,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,也用不着动手吧。
秦宵慢悠悠地跟在后面,反手关上门,把看热闹的人都挡在门外。
我笑了,问苏跃:你中午没吃好啊?
让我现在给你做沙拉?
我一个人刚忙完五个人的饭,我还要单独伺候你,我是你妈啊?
哦,听说你跟秦大影帝快结婚了,准备封杀我,是吧?
来,你跟我说说,咱们怎么有话好好说。
其实我一直不愿意搭理苏跃。
因为一个男人闹得不可开交,在我的观念里,特别没劲。
可是她不停地找我不痛快,我再不翻脸,就说不过去了吧?
苏跃没料到我嘴皮子突然这么利索,愣了一下,很快扫了一眼秦宵。
她上前来拉我,表情无辜地说:满满姐,肯定是有什么误会,你别急……
她身上带着清淡的栀子香。
我知道这个牌子的香水,很贵很稀有,秦宵买过。
当时我以为,是他为我准备的惊喜,偷偷高兴了好几天。
结果,又是我自作多情了。
我没忍住皱起眉,伸出手挡住苏跃。
麻烦你离我远点,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,我想吐。
苏跃脸色一僵,扯扯嘴角,退后两步。
秦宵表情冷淡,只是盯着我,漠然开口:余满满,你说话过分了,道歉。
我张了张嘴,还没出声,眼泪先涌出来了。
真丢人啊,余满满,你哭什么?
秦宵一愣,向我伸出手,好像是要替我擦眼泪。
我躲过他的手,一巴掌甩到他脸上。
憋着哭腔骂他:你他妈也别碰我,恶不恶心!
苏跃和她的经纪人都愣住了,反应过来,就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。
圈里圈外,有人敢碰秦宵?
动手之前,先打听打听他的来头。
他被我打偏脸,慢慢咬紧牙。
我的伤口扯了一下,就像被人拿刀子捅进去又拔出来,疼得我缩起身子。
我颤抖地拿出止疼药,干咽了下去。
秦宵突然从我手里拿走药袋子,黑着脸看了看。
他没追究我打他的事,只问我:止疼药?哪儿疼?
我惨白着脸,扶着桌子腿儿站起来,往床边蹭。
不关你事,你跟苏跃一起,滚蛋。
他一把拽住我,眼神很吓人。
谁让你这样还出来工作的?我他妈养不起你是不是?
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,你乖乖跟我回家,要么,我扛着你,你乖乖跟我回家。
他扛着我?在这里?谁信啊?
这些年,他把避嫌做到极致,他怎么会愿意为我惹上麻烦的传闻。
我甩开他的手,一字一句跟他讲明白:你、滚……
话没说完,身子一轻,秦宵还真把我扛在肩膀上,就跟抢媳妇儿的土匪一样。
踏出房门的刹那间,所有人都看过来,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。
我捂着脸,两只脚乱踢。
秦宵打我屁股,他凶我:你他妈再闹,信不信我给你扔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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