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未现在的无论是霸道还是温柔都是因为酒精，杨思以前或许会享受酒精给两人带来的快乐，而现在，她不稀罕这样的施舍。
为了让顾未清醒，杨思用唯一能动的一条腿踹在了他的腿上。
男人吃痛闷哼一声，却又更强烈的用腿压在了杨思的腿上。
他不管不顾的埋下头，终于吃到了那片柔软，服从于内心的欲.望后，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。
只是他品尝到了柔软的同时，也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咸味。
感受到身下女人停止了挣扎，顾未撑起身体，长久的睨了杨思一眼，却看到半张脸都泡在水里的女孩儿眼眶红红的，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浴缸里的水，她的黑发荡漾在水里，在浴缸上面铺开。
她看起来那么美，却又像是精致的瓷器一样易碎。
不，应该是已经碎了。
她的泪痕就是她身上的碎片。
顾未胸口像是被重物打击了一样，脑门儿嗡嗡的，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一样。
他在浴缸里站了起来。
杨思立刻反应过来，逃似的从浴缸里爬起来跑开了。
顾未听到她飞奔回房间重重关门的声音。
胃疼在肆虐，像是一只手要从内部撕扯烂他的身体。
他今天应该听安容的话少喝点酒少抽点烟的，不然胃也不会疼到这样撕心裂肺。
他为什么没少喝点呢？因为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刺激着他不断的喝，多喝点，就能冲淡那道讨厌的声音。
“……你也看到了，我很吃香的……”她是很吃香，读大学的时候就是了，她自己太专注于上课做实验了，根本没发觉有多少人想追她想泡她。
顾未抿唇，湿漉漉的从浴缸里走出来，弯腰捡起地上已经湿透了的胃药，走近了卧室。
杨思回房后又洗了个澡。
把身上顾未的味道都洗干净了才罢休。
洗完澡，杨思快速的吹干头发换上衣服，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些自己必须要带走的东西放进了包包里。
这个房间她住了好几年，她能带走的东西不多，最具有意义的就是那个三个日记本了。
杨思有写日记的习惯，一年一个日记本，那三个日记本是前三年写过的，被写得满满当当的，她一直锁在抽屉里的，现在得带走了。
杨思坐在床边翻阅着日记本，第一年的日记情绪很重，那一年的日记里，几乎每一篇都会出现那个人的名字，她用文字述说着对他极致的想念，不发泄完不肯罢休。
第二年好了很多了，这一年她跟顾未睡得比较频繁，两人在平日里都不会说超过三句话，但是在床上格外的和谐。
第三年……第三年呀……杨思没翻开第三年的日记本，抚摸着封面，心思已经飘远了。
正想着，敲门声响起。
杨思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，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出来，去老宅。”
顾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，淡淡的。
杨思把笔记本塞进了包里，去把门开了条缝，盯着顾未，他也已经收拾妥当了，墨绿色的丝绸衬衫搭配黑色阔腿裤，挺嘲的搭配的。
杨思看了他半晌，“你酒醒了？”
顾未手撑在门叶上，“就想问这个？”
“不然呢，问你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送给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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