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紫峰,无人山头,巨大的轰鸣声中,战机徐徐落下。
一双特质龙纹战靴落在地上,溅起泥土。
郑赐从战机之上一跃而下,他穿着军绿色短袖,寒风中丝毫未觉,如苍松般矗立原地。
眸中,满是精芒,凝望着山下灯火辉煌的城市!
唰!
数十辆军用吉普顺着山道疾驰而来,车门打开,数百名铁血战士,飞快下车列队,整齐划一,抬头仰视山头的青年,恭敬之极地敬了一个军礼。
紫峰市利剑组织成员,向首长致敬!
震耳欲馈的喊声,震破苍穹!
为首的,是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,她身段修长,制式服饰下,难掩玲珑别致的身材曲线,头发束在脑后,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常人所没有的英气。
英姿飒爽,潇洒之极。
但是,看着山头那个年轻男人,她的美眸之中,却尽是敬佩之色。
郑赐,华夏当之无愧第一武将,为国家平乱了无数北方来敌。
身经百战,未尝一败!
在世界他国眼中,他是死神!但在华夏军人眼中,他却是保家卫国,戍卫边疆的战神!
如今他衣锦还乡,却选择了紫峰这个小地方,接受华夏最隐秘的组织利剑,担任总队长。
代号天赐
利剑组织队长代理燕芸向首长致敬! 女子快步跨到郑赐跟前,敬礼道。
郑赐并未正眼看燕芸,语气平淡地问:那事调查的怎么样了?问话时,依然凝望着前方。
今日之内必有结果!燕芸回话,紧接着又不解地问道:首长何须亲自处理,那等宵小之辈翻手可灭?
某些事,我必须亲自处理。想起五年前之事,郑赐神色淡然,可眼眸中却不禁有些动容,思绪也随之回到了五年前。
五年前,他险些丧了命,只因被一风尘女子下迷药陷害,而幕后指使者正是与他合伙开公司的合作伙伴。
当时若不是有一个女人舍身相救,与他共享鱼水之欢,他绝对性命难保。
命虽保住了,他却因此顶着强奸犯的罪名,锒铛入狱。
在狱中,他因表现优秀,被一神秘人带进了军队,因此成为了战神。
郑赐轻轻摇头,甩开脑中繁杂的回忆,以命令般语气道:我有私事要办,调查出结果,立马汇报。
郑家小院,位于紫峰市东城待拆区。
院门外贴着双喜,院内摆着十几桌,亲朋好友齐聚一堂,热闹非凡。
今天是郑天寿女儿,郑秀秀定亲的大喜日子。
院内,郑天寿父女儿二人正在轮桌敬酒,院外,郑赐站了良久,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。
这座小院是他从小成长的家,那对父女是他的亲人。
突然,有人看到站在院门外的郑赐,猛不防的喊了道:郑赐?真的是郑赐,他居然回来了?
喊话声如同消声炸弹,原本喧闹的院子,瞬间静了下来,数十道目光齐刷刷汇聚到郑赐身上,道道冰冷如寒芒。
闻声惊愣,郑天寿扭头看清那张熟悉的面孔时,瞬间流出两行浊泪,正与人碰杯的手猛然一颤,洒杯啪的一声落地。
跌撞着跑上前,郑天寿狠狠的在郑赐的胸膛上锤了下,继而是一个大大的熊抱。
战场上冷酷无情,杀伐果断的绝世战神在这一刻不复存,他收敛了浑身戾气,化身为面带微笑的阳光男孩,尽管他已经是二十七岁的男人。
被拉到桌前,郑赐轻轻接过养父郑天寿手中刚刚端起的酒杯,爸,几年不见,你身体还算硬郎,但这酒,不可多喝。
说着,他微笑着扭头,看向先前与养父碰杯之人,张叔,由我代我爸敬你这杯酒,行吗?
张叔脸上的笑容顿收,冷着脸放下洒杯,大摇其首道:你敬我?一个罪犯有什么资格和我喝酒!
他转而一笑,自认好心的提醒道:老郑,你可别怨糊涂啊,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领,别忘记今天可是你女儿订婚的大喜日子。
郑天寿脸上的笑容一僵,勃然大怒,张怀德,你会说人话么!几十年老邻居,难道你不认识我儿子?什么不三不四的人,你什么意思,今天必须把话给我是清楚!
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中女子,急步从旁边冲了过来,大声喝断郑天寿的话,呵呵,老张说的没错,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,外人本就不该进来,何况是这种丢人现眼的罪犯!
推天郑天寿,上前两步,与郑天赐对视着,她质问道:这么快就出狱了?我看是越狱回来的吧?
郑赐见养母鬓角已白,不禁心中揪痛了下,妈,你老了,身体还好吗?
养母阮秀娥的脸冷若冰霜,语气同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,我不是你妈,今天我们家办喜事,不接待外人,请你出去。
郑天寿恼怒瞪着阮秀娥,他是我们儿子,郑赐!少在那胡说八道!
儿子!?阮秀娥冷笑连连,继而怒声大吼,我没有强奸犯儿子,更没害你丢了工作,大病一场,留下病根的儿子!
郑赐让整个郑家蒙羞,让他们在左右领居面前抬不起头,让他们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。
郑天寿落下病根,无法治愈,不能干重活,五年来,这个家全靠阮秀娥支撑着,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不说,全家人还得省吃俭用。
哪怕是过年,他们都不敢多花一分钱。
郑秀娥心中有怨有气,那是在乎难免的。
五年时间淡化了一切,邻居们不再拿有色眼光看他们一家人,女儿郑秀秀也找到了如意郎君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岂料,郑赐今天突然回来,出现郑秀秀的定婚宴上,阮秀娥感觉最后的老脸色都被他丢尽了。
郑天寿心中有愧,愧对妻子女儿,五年来苦了她们娘俩,很想再出言维护郑赐,可一时之之间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阮秀娥心中累积已深的怨恨难消,咬牙切齿的指着郑赐的鼻子狠狠骂道:郑赐,你怎么不死在外面,还回来做什么,还嫌害我们家不够吗?我们家不欢迎你!你走!滚啊!
字字如利剑,深深刺痛着郑赐的心,双眸里泛起一丝泪花。
在酷寒难当的北方,他赤膊遭受冷冻三天三夜,不曾皱一下眉头。
曾经他为捣毁敌人指挥中心,在炮火中冲峰陷阵,整个后背都被灼烧成一片狼藉时,他不曾红过眼!
可此时,铁血男儿却却被泪花模糊了双眼,不是因为养母的怒骂,而是得知五年来的家里的艰难,他的心很疼,犹如万箭穿心!
带着万分的自责,郑赐单膝跪地,低沉而又沙哑地道,爸,妈,不孝孩子儿回来,这次我回来,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!
华夏战神,郑赐不跪天地,不跪鬼神,却给两个普通人下跪。
若是让那些深知他身份背景的人看到,定会惊掉下巴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在郑赐跪下的瞬间,阮秀娥的心瞬间软了。
曾经她视他为已出,亲手把他抚养成人!
阮秀娥瞬间泪流满面,伸手欲托扶起郑赐。
恰在这时,一对青年男女从屋里走出,赫然正是郑秀秀和她的未婚夫,李有德。
哟,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强奸犯吗!李有德人未到声先至,阴阳怪气的话语非常刺耳,我要是你肯定没脸回来。
哦,我知道了,你一定是听说家里房子要拆迁了,所以特地赶回来分钱对吧!
郑赐抬起头,徇声看向李有德,眼神瞬间冷若冰刀。
文章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