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风和日丽、大好晴天,午饭后,何峰去找同伴们玩耍去,走到鱼塘前的小路,看见何劲,还有何中哥:小峰过来,给只蜻蜓你玩,到时再一齐去捉。何峰过去拿着蜻蜓,是大水将军,大绿蜻蜓,何峰捏着它的翅膀,走去鱼塘边,边走边摸,没想到手指碰到了大水将军的牙齿,被咬住痛得几乎流泪。手一松一甩,大水将军飞走了,看着它越飞越远,最后看起来像蚊子那么小。远走高飞不过如此,它也害怕再次被抓住吧!
何劲和中哥在鱼塘边捕捉到另外的大水将军,还捕捉到三只,何峰又拿一只大水将军,边回家边玩,手指滑过大水将军的牙齿,对它说:你咬呀,你敢咬吗,你咬就打死你。一直走一边逗弄大水将军,一不留神又被咬住手指了,何峰只好忍着痛,把它翅膀折断了三分二,放它飞也飞不走。只能滑落下地,又捡回来,捏着翅膀怕再被咬。一直到家就也不怕它了,放在手掌上观玩。又激怒它,再被咬一口,就把大水将军摔下地,一脚踩死了。玩不过一小时就没命了,蜻蜓从不能玩过夜。
第二天天亮,何峰一清早的,拿一条长竹杆,顶端的竹孔插上一条竹蔑围成的椭圆框子,再用绳子绑紧这框子接口,与竹杆固定好。不能一摇晃就掉了这框子,在自家屋檐下,举起竹杆、把框子放到蜘蛛网的中间,贴住翻转,把蜘蛛网全粘在框子上面,一个又一个,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全在上面。自家就有五六个,多时十几个,但就这十个八个连框子都没能铺平,何峰走出去到别家去撩蜘蛛网,出门也见到何武、何文、何权、何区几个人也在撩蜘蛛网,全村的蜘蛛网都去撩,各自赶去认为结蛛网多的房屋那去撩,一般都是瓦房蛛网比较多,流水檐下都会结有蛛网。老人从家里这头到村里另一头,又绕一圈回到家里,当然不走重复的路。撩蜘蛛网把整个框子铺平,厚厚一层蛛网,再到菜地里粘蜻蜓,蜻蜓在菜地的竹架子竹尖上停留休息。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头!
大中午太阳晒得厉害,蜻蜓都立在竹尖上休息,何峰拿着竹杆出去,用竹杆上面的蛛网捕捉蜻蜓,用蛛网中间对着休息的蜻蜓,慢慢靠近,最后蜻蜓就粘在蛛网上,捕到一个又一个蜻蜓,有时遇上来抓蜗牛的何业兄弟,他们一敲打竹架,一震动所有休息的蜻蜓都飞走了,但总能捕到几只。在空中飞,也可以用蛛网去粘住,快速摆在它飞的前面,撞上就粘住了。给何峰捣乱的何业兄弟也无计可施,只好对何峰说:别捉蜻蜓了不好玩,来斗蜗牛吧!何峰也找找蜗牛,抓大个的,找了一会就算了。回家放蜻蜓,把蜻蜓的翅膀折断三分之一,刚好飞不高飞不远,飞了十多米就降落下来。如果折短了,一放飞就飞远了,抓不回。更甚有些飞高就飞走了。最好飞十米以下就降落下来,又捡回来放飞。
午饭过后,也去抓蜻蜓。这回不用蛛网,只用手,走到那些在竹架上休息的蜻蜓前,对那些可以伸手抓得到的蜻蜓,静悄悄慢慢靠近,走路不能有震动响声,轻轻地伸手靠近,拇指和食指组成的捏子,已经卡在翅膀上,只要一合,就能抓住了。可惜好像蜻蜓早知道了一样,手指一动一合,蜻蜓飞走了,没捏住,真是功亏一篑。下一个难度更大了,因为有一只飞起来了,可能它就叫醒了在休息的那些蜻蜓,一直走下去,终于抓到一只了。可能被抓到的那只太贪睡了,捏住它的翅膀,它还不动,非要拉它一下,它好像才醒来飞动。可惜这就飞不走了。这单靠手也能抓到蜻蜓,也觉得非常有成就感。回去找何区、何文他们放飞蜻蜓,看谁的飞得远,而且不会飞走了。折断翅膀的长短就要把握好了。
傍晚夕阳西下,天边红彤彤,照映大地,何峰家里那用来晒稻谷的二十平水泥地,上空飞着几十上百只蜻蜓,这时何峰又要一展身手了,看着追打着蜻蜓,那些蜻蜓也是慢悠悠的飞游着,何峰追上来就飞快点飞高点。又从远处慢慢悠悠飞回来。何峰跑得久了也觉得不是办法,累死了也不可能抓到一只蜻蜓。只好站在空地中间,以静制动,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飞的蜻蜓,它又要飞过来了,就突然出手去抓,但是总差那么几厘米,才能抓住。那蜻蜓反应也快,也不知是不是给何峰一点希望,没尽全力飞逃,让何峰以为再快点就能抓住了。反而是它们逗着何峰玩似的。何峰没办法,只好捡一根竹枝,舞起剑来,那刺、划、削、劈、挑、点、打得越来越快,总算打倒一只蜻蜓,倒地身亡。打得越快蜻蜓飞得越高越远,不陪何峰练剑了,那可是会丢了性命的。蜻蜓就在高空慢悠悠地飞,何峰也无奈何,扔了竹枝,回屋里喝水休息,再出来看,蜻蜓在低空慢悠悠地飞,何峰一个箭步跨出去,跑起来,差点点就追上抓住那只蜻蜓,也不知是不是那只蜻蜓逗何峰玩而已,何峰也不玩了,回屋煮晚饭去。
水光潋艳晴方好,好天气也转得快,早上九点就起风了,蜻蜓几百只在飞舞,看到就想去共舞一番,下起大雨来了,蜻蜓也飞得无影了。十一点天又放晴了,天色空朦雨亦奇,点点阳光照射在瓦房顶上,房屋间的路又飞满了蜻蜓,如此多的蜻蜓,跑过去与它们共舞吧!后来何峰去何区家里拿了一个捞网,一个直径四五十公分的圆框连接上网兜,网眼连手指也穿不过去。就用捞网捕蜻蜓,一边共舞一边捕捞,蜻蜓也不飞高飞远,就在低空快速飞动,一会就能捞到一只,有时一捞两只,捕蜻蜓越多,蜻蜓飞得越分散,越来越难捕,一个捞网上下左右翻滚,也捕不到一只蜻蜓。先前捕捉的要么放了,要么给了别人,一番折腾,何峰也没得蜻蜓玩。把捞网还给何区,回家去煮饭,看到路上的小将军蜻蜓,总是在低处飞,停立在墙下,小树上,引你去追捕,又一番追逐,回家了。
嬉戏一天,玩要一天,如此无忧无虑过完每天!
何峰小学一年级时,上课还是在砖瓦房里。放学了,学校也没围墙,所以回家就选最近的路。回家时,却看见何明哥等人在学校的草地里灌蟋蟀,也叫何峰一起,何峰走过去看,看见了蟋蟀洞,也看见了地上一小堆一小堆的松粒土,就掩埋了蟋蟀洞洞口,就是蟋蟀挖洞扒出来的泥土。只要有那一堆松土就有一个蟋蟀洞,但有时也可能是蚂蚁窝,但是蚂蚁窝的土粒更细小。何明哥叫何峰去帮忙提水,拿着几个玻璃瓶子、空水瓶子,走五米下去一个小坡就到了低田地的水沟装水,满了就提回去,一来回也要四分钟,半小时后,为了赶快灌出蟋蟀,走更近的路,从小草丛跨过却不小心踩到了玻璃碎片,划破了脚,血流出来了很多,划破脚时老人也叫了一声啊!八岁前一般赤脚上学,偶尔有穿凉鞋,拖鞋就不穿了,还不太会穿鞋,天热也不喜欢穿,鞋带可能也不会绑。何明哥就看到了,过来扶何峰,到空地方坐下,何峰用手压住伤口止血,却不见止得住。有何区去找止血的草叶子,后来又叫何君撒泡童子尿在伤口上面,何峰更感觉痛了,血管像是在收缩,但还是止不住。只是出血慢了一点点,也可能是那么久了没那么多血可流了。之后何明哥背着何峰回家,走了一半何峰的爸爸来了,爸爸就用烟丝敷上伤口止血,再加上止血草叶子包住,何峰用手压住,就背何峰回家。这次灌蟋蟀就彻底失败!
何峰在家里灌蟋蟀时,先拿几个大的可乐瓶子,再找到有蟋蟀洞的地方。就在家西边的小林子里,一棵杨桃树下,看见十多个小土堆,旁边也有水沟,三个瓶子提满水,把土堆推开找到一个小洞,把水瓶倒立,瓶口塞进洞口,让瓶子立直不倒,然后下一个,如此三个一起灌,那个瓶子的水灌完了就再提水,三个一起灌就忙得一刻不停地提水,但每个洞灌了两瓶水之后,洞就快满水了,水渗得慢了,就不忙了。就看到何杰、何业兄弟过来,他们也来灌蟋蟀。杨桃树过去十米多就是他们家的菜地了,也种了六棵杨桃树,酸杨桃,没找到好吃的也会摘几个来尝尝,那酸味的特别有感觉,或用来漱口。这时蟋蟀洞灌满水了也不见有蟋蟀出来,或出来了没抓住,又钻进去了那再灌也很难见它再出来。就把手指大的小洞口挖成手掌大的小坑,让蟋蟀出来不至于一下子就钻回去了,何峰这三个洞只灌出抓住了一只蟋蟀。又陪他们三兄弟到他们的菜地去灌,而且有个地方更近水源,只要下坡就是小河边了。何峰又灌了六个洞抓住了两只蟋蟀,其中一只喝饱了水肚子都涨大了。灌出来的蟋蟀也没什么用处,只是对小孩子来说是个稀奇小动物,就想看看它长啥样,然后用罐子养着,要么喂了鸡,要么摔死扔了,要么放了。总之不能吃不能玩的小动物,如果想看它们打架也不可能,不是蛐蛐没那么好斗,不会打架。想听听它的叫声,只有到了晚上它才叫吧,但小孩子晚上就没有精神去管它叫了,何况它的叫声也不美妙。如此难得的小动物,也就是小孩子无聊没好玩的才会去灌它。
老人可能十岁时就没再去灌了。九岁时还是看到电视剧里的斗蛐蛐才去灌的,与何区、何文,何权,何江一起到何峰家后的菜地,就是大杨桃树底下,下坡去就是小河,旁边就有那个化粪池,虽然可能取不到里面的水,不带长勺取不了,之后何峰就回家去拿了,每人灌出两三只蟋蟀,想把它们放在一起斗,它们却没有打起来,休息一晚后,再去斗,发现有一只真去咬另一只,它却不反击,咬的那只可能是饿了,总之没见它们打起来。终究不是蛐蛐,虽然它们长得差不多一模一样,在何峰眼里就不知道它们有何区别。这一次也是败兴而归,所以之后何峰再没去灌蟋蟀了。
盛夏起蝉鸣!何峰家后的小竹林,有七棵大竹子,直径达十多公分,可惜那竹子有三棵开花了,生命最后的盛放!引来许多小蝉,只有手指大小,棕黑色、从它们底下走过,就会感觉到天空下起毛毛细雨,当然是更小更少的雨滴,只有在那竹子底下那个小小的地方能让你感觉到有小水滴不断落下,抬头看就能看见竹枝上有着密密麻麻的蝉,上百只,鸣叫的只有几只,如果全部一起鸣叫那声音却噪杂了,反而不好听。发声不在一起就难听,如果同时发声也可能是美妙的乐声,何峰摇动竹子,蝉振翅飞走,有些掉落地面,抓住几只,可惜大多数是不鸣叫的。偶尔有一只鸣叫的,也要捏捏它的身体,放在手掌上也不飞走,何峰就带回去玩。老人觉得它们更像是在完成繁殖使命,吸引在一起,一只爬在另一只身上,不久后就死亡了。
如此这蝉也只是图个新鲜,看一看、听一听、摸一摸,就过去了,何峰也只是拿回去向伙伴们分享显摆一下。蝉蜕总能在何峰家里那八棵黄皮树上找到,却也没用。
何峰有天清晨,去屋后小河边散步走走,走出黄皮树小林,就听见蝉鸣,而且声音急速尖厉,何峰迅速循声找去,看见柴房瓦边有一个蛛网,粘住了一只绿蝉,何峰用竹杆把蛛网拉下来,抓住绿蝉,把蛛丝拉掉,抓住了它还是更高声急速鸣叫,何峰想把它放手掌上仔细观察,刚放下松开手指它就飞跑了,这绿蝉比小蝉大一点点,身躯大小一样,但长了一点,翅翼也相对长了,鸣声也比较长,不断鸣叫知了,一般在竹子树上高处鸣叫,只闻声音,难见身影,一天从早到晚不断鸣叫!
但是何峰更喜欢更大的蝉,也许叫知了,它那巨大的长鸣声就像咏唱了一声知了。黑铜色的肌肤,四片透明薄翼,像一个大披风,振翅高飞,在树的最高处发出鸣声,声传可能百米。大小可比小麻雀,但却有更大的飞鸟去猎食它,如乌雀,野鸽。何峰也在一天清晨,在家里天井外看到它,翅翼折断了,飞不起了,何峰捡起放衣服上爬着,出门显摆去,放耳边鸣叫让人受不了。这知了它鸣叫,你能在树找到它,但想抓就不可能了,拿弹弓用石子弹射也难,没打中它飞走就找不到了。之后又抓到一只,却也是撞蛛网上被粘住了,蛛网也全破了,只剩一根最大的蛛丝拉着它。跑不了这才抓到,是运气。
秋风未起蝉先觉!阳历八月下旬就难觅知了踪影了。盛夏未过,晚上却可以抓萤火虫,何峰小时也想学囊萤影雪,抓了五只萤火虫,放瓶子里,发出的光可以照亮黑夜,但有月光时却几乎没用,用来看书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方了。萤火虫看着浪漫,让黑夜更神秘精彩,世界多彩,生活丰富!何峰也就不再去抓萤火虫。只享受那黑夜神秘的莹光,心灵充满迷人的想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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