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
鹿鸣死咬唇,紧紧抓着萧弦衣服不松手,这人可是高玉凤,若是萧弦没救活孩子,他一定会被钱家剁了的。
可是,那个孩子!
萧弦猛的扯掉鹿鸣手,徒手把车门扯掉,大家可以更加清淅的,看到车内孩子的状况。
泪流满面的高玉凤,捂着嘴流着泪,看着车里小小的人儿,疼的撕心裂肺。
众人对着萧弦指指点点:“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?”
“若是孩了本来是有救的,被他动了,救不了怎么办?”
“就是,还是要等医生来才行。”
“这明眼人一看,就知这人是冲着钱家的钱去的。”
“趁危出风头,挣这个钱,真是太缺德了。”
鹿鸣听着众人的言语,拳头紧握,好想抓起地上的椅子,砸晕萧弦拖走。
可是,此时的萧弦,正在救人。
萧弦拿出孙时鹊送给他的金针,替孩子扎针止血,再小心翼翼,把变形的椅子,往后推去,还要控制力道,不要影响到孩子,更不能影响到,他身体里的那块铁片。
变形的车头,萧弦只能用巴掌去推,他的力气是很大,但此时,在这个狭小的车头里,根本就发挥不了多大力气。
孩子呼吸越来越弱。
众人的心也越吊越高,说闲话的也越来越多。
救护车来了,医生冲过来,看着这种情况,也是头皮发麻,大喊:“叫了消防队来没有?他们不来怎么拆除车头,把孩子救出来。”
高玉凤瞳孔放大,她刚才傻了吗?为什么要让现场的人救孩子,她应该打电话叫消防队来的。
真是关心则乱。
鹿鸣朝高玉凤望去,见她瞳孔放大,紧抿唇。
“砰!”
众人吓了一大跳,卡在墙壁里的车头,突的往下落,发出的响声,惊呆了众人。
“鹏鹏!”高玉凤冲上来,伸手去扯萧弦,“我儿子怎么样了?”
萧弦刚把男孩抱在手上,冲上来扯萧弦的高玉凤,手正好刮在男孩铁片上,一股鲜血飙射。
萧弦瞳孔一缩,完了,这下怕是真没救了。
高玉凤呆了,随后扯着头发,嘶吼:“啊!鹏鹏!”
瞧她干了什么蠢事。
萧弦把孩子放到推车上,医生翻看男孩眼睛,再听心跳和脉博。
最后,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,摇头叹息。
众人兴灾乐祸的目光,齐刷刷望向萧弦。
“他这就是想钱想疯了,真以为人是那么好救的。”
“就是,现在连医生都说孩子没救了,他这条命,怕是得赔了。”
“这就是想不劳而获的下场,被钱家剁碎喂狗,活该!”
听着众人对萧弦的指责,鹿鸣站在萧弦身边,声音坚定:“你放心,我们都看在眼里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萧弦笑望鹿鸣,他的丫头,总会在旁人指责他的时候,站在他身边。
真好!
他不会让她失望。
看到医生摇头的表情,高玉凤直接瘫在地上,痛哭:“医生,求求你救救我儿子,求你了。我给你跪下,我给你磕头,我愿做牛做马,医生,求你了。”
医生倒是想让高玉凤给他做牛做马,但是他却救不了孩子。
鹿鸣看着悲痛欲绝的高玉凤,眼酸酸的,再过两年,她的呦呦也这般大……
呸呸呸……乱想什么。
“我能救他。”萧弦站出来,面向呆滞的高玉凤,“我先前就说了,我能救他。”
高玉凤猛点头:“好好好。”只要有一丝希望,她也不放弃。
刚才怜惜萧弦的鹿鸣,此时愤怒满目,柳眉倒竖:“萧弦,你捣什么乱,医生都说了不能救,你还添什么乱?”
果然,他依如以往般的自以为是,从不听取任何人的劝告,亏得自己以为他变好了,其实,他依然没变。
她推萧弦,后者纹丝不动,居然还抓起男孩的手。
医生大怒,他没能得到的好处,岂会让旁人得了去,大喝:“你干什么?快松开。”
“你能救?”萧弦淡淡看向医生。
医生一噎:“人都没了,你还想怎么折腾,让他走的安静点不好吗?”
萧弦道:“我能救。”
医生气结,看向高玉凤:“钱夫人,这个人……”
“我相信他。”抹掉眼泪的高玉凤,落地有声,“让他救。”
医生憋着一口气,站在旁边,心中诅咒萧弦,救不活,救不活,救不活!
灵力输入男孩体内,慢慢修复他的五脏六腑,让他有生机活下来。
猛然,萧弦眉头紧皱。
完了,灵力不够。
本身他的龙丹被打碎,体内储存的灵力就不多,再加上地球上的灵力稀薄,他体内的灵力,算是用一分少一分。
现在,给男孩输入的灵力太多,他身体快吃不消了。
不行,这个时候绝不能撤手,不然,男孩就真的再也救不活了。
萧弦脸色越来越白,额头上的汗水,滴答滴答往下掉。
他脸色白了,男孩的脸,慢慢有了红润之色,明眼人一看,就知孩子有救。
这时,男孩手指动了动,嘴微张,虽没有说出一个字,却让在座所有人,目瞪口呆。
“抢救!”脸色苍白的萧弦收回手,对医生说道。
医生立马上前抢救,把男孩抬上救护车,欣喜若狂的高玉凤,跟着救护车前往医院。
从头看到尾的马知秋和宋保义,相视一眼,两人眼中,均有了一定要把萧弦,当做世交来交的心。
完全惊呆了的鹿鸣,轻喃出声:“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
交警大队来了。
这场车祸是悍马全责,交警只要把这里的监控带走,再把车上的影像记录仪提走就好,其他人不需要去交警大队做笔录。
瘫坐的萧弦,虚弱出声:“我想休息一下,送我回家吧。”
鹿鸣猛的抬头射向他,满眼讥笑和鄙视:“就那么按了几下,就说想休息一下,你是不是故意避开我?”
萧弦挤出笑容望向她:“我为什么故意避开你?我是真的有点累。”
“摸着人家脉博不放,再在男孩身上点几下,你就很累?”鹿鸣坐正身体,又成了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,眼里的讥讽一览无疑,“行,你今天若是走了,咱们就恩断义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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