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小贱蹄子,你要打劫吗?杨氏又急又怒,这可是她存起来准备到镇上开饭馆的!
这本来就是我的钱,我拿回来有什么不妥?喻嘉将银票揣进怀里,抖了抖身上的灰,直接走人,再也不见了。
回来!你给我站住!
*!
杨氏母子大声叫骂,喻嘉笑了笑,置若罔闻,她准备拿着这三百两离开此地,自己另谋出路呢。
虽说古代女子谋生艰难,但她会医术,也算有一技之长,想来不至于养不活自己。
哼着小调出门,迎头却走来几个人。
二小姐,可见着你了。打头的中年人快步上前,对着喻嘉作了个揖。
此人有些面熟,好像是镇国侯府的人。
喻嘉冷着脸道:你们来干什么?
对方答道:我等奉老爷夫人的命,来接你回去。
接我回去?喻嘉搜寻原主的记忆,约莫记起了,这是镇国侯府的一个管事。
正是,小姐收拾一下,这就起行吧。
且慢!杨氏突然喊了一句,随即满脸堆笑说,这位爷,我儿子已经跟二小姐拜过堂了,好歹也是侯府的姑爷,是不是也该跟着一起去?
王管事面露诧异,拜堂了?
杨氏连连点头,刚拜的,两个孩子还穿着喜服呢。
当了镇国侯的女婿,还用开什么饭馆,以后吃香的喝辣的,荣华富贵享用不尽!
是啊是啊,我跟嘉妹妹两情相悦,早就互许终身了,如今她要走,我自然也要跟随!
张贵难得机灵一回,立刻摆出主子的姿态,冲几个随从瞪眼道:还不快来给我们松绑?
王管事看了看一片狼藉的现场,正要叫人去解开绳子,喻嘉上去就是两脚,何时拜了堂?竟敢侮辱本小姐的清白,活腻歪了是不是?
张贵和杨氏眼冒金星,嘴角都出了血,险些昏死过去。
二小姐,你怎么王管事瞠目看着她,惊愕片刻,正色道:这可是你的新婚夫君与婆婆,有话好好说,怎能动粗?
就是,你要谋杀亲夫不成?咳咳杨氏争持着勉强坐起,语气极其悲愤,这么多年,我们母子待你可不薄,之前你可是说过,这辈子要好好孝敬我,给我养老送终的,现在你要回去过好日子了,就把那些话全忘了吗?
张贵含泪附和道:嘉妹,咱们可是山盟海誓,说过一辈子不分离的,你怎么可以违背誓言?
二小姐也太不懂事了。王管事和几个随从不禁*了同情的神色。
喻嘉眯了眯眼睛,逐渐收紧拳头,唇边*一丝嘲弄。
我不介意做寡妇。
什么?张贵还没反应过来,拳头就砸到了脸上,他惨呼几声,两眼一翻,当即昏死过去。
贵儿!杨氏大惊失色,这个死丫头平日跟只兔子似的,今日怎的变得这般厉害?
你把我儿子打死了,我不会放过你的!
喻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冷然道:你也想死吗?
杨氏吓得一抖,你
二小姐!王管事拉住喻嘉,出声责备,咱们镇国侯府从不仗势欺人,何况这还是你的婆婆,你怎么可以
住嘴!喻嘉回头剜了他一眼,他们是想赖上我,去侯府吃软饭,这都看不出来吗?我跟张贵何曾两情相悦,分明是他们母子逼迫我拜堂,我不肯,这才闹成这个局面的!你也是在侯府管事这么多年的,这点伎俩都识不破,是睁眼瞎呢,还是有意为之?
王管事对上她幽寒的眸子,下意识缩回手,竟不敢出声。
这二小姐养在村里六年多,变化居然这么大?
不说实话,我就送你去见阎王。喻嘉加大力度,杨氏喘不过气来,顿时惊恐万分,我,我说
喻嘉遂松开手,让她把气喘匀。
杨氏不敢再胡扯,断断续续道:没,没有拜堂,都是我逼的,我错了,二,二小姐饶了我吧。
王管事可听清楚了?喻嘉斜眼看向王管事。
后者连忙点头:多亏小姐铁血手腕,不然我等就要被她骗了,卑职惭愧。
喻嘉嘲弄一笑,惭愧是假的,可惜才是真的吧?方才急于将她跟张贵捆绑在一起,还不是想让她回去给人看笑话,合了某些人的心?
这里的事完了,这就走吧。
小姐先请。王管事侧身让路,嫌恶地瞥了眼还被绑住的杨氏母子,并不去管,径直带人离去。
离开村庄,来到镇子上歇了夜,翌日清晨启程北上。
途中王管事几人对喻嘉不能说很照顾,但也没有为难她,好歹相安无事。
是日黄昏,一行人抵达一座小镇,在仅有的一家客栈内落了脚,赶路辛劳,喻嘉颇为疲惫,用过些晚饭就直接回房歇息。
深夜,一个身影摸到客房外,小心地撬开窗户,悄无声息潜入进去,抹黑走近床榻,抽出匕首向鼓起的被褥刺去。
岂料就要得手时,手腕竟突然被捏住,匕首不受控制地滑落。
我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。喻嘉幽幽哂笑,接住匕首,反刺向对方胸膛,并一脚踹翻。
听得啊一声惨叫,黑衣人应声倒地,喻嘉起身点燃油灯,走近一瞧,正是王管事的其中一个随从,也是他的儿子,叫做八斤。
好啊,这一路就数你对我最和善,想不到竟是包藏祸心。喻嘉拿匕首抵住他的脖子。
八斤颤声道:二小姐饶命,我,我是被逼无奈,我不想死。
是谁逼的你?
我,我不能说
喻嘉毫不留情在他颈侧划出一道血口,目光森然道:那就下黄泉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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