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。
贺婉清手里吃了一半的馒头蓦然滚落了下去。
硬邦邦的馒头骨碌碌地滚出半米远。
贺娴月蹲下,拾起那脏兮兮的馒头一甩手,扔在了贺婉清面前的粥碗里,溅了她一脸。
贺娴月柔柔地笑:“想吃?”伸手拿起了那碗散发着阵阵馊臭的稀粥递到她唇边。
贺婉清就似是闻不到一般,神色麻木地伸手去接。
贺娴月笑得花枝乱颤,忽然就将碗扔了出去。
“哗啦”一声,粥碗应声而碎。
贺婉清眼睛一眨不眨,拖着臃肿的身子艰难地挪到了那半个馒头掉落的地方。
她必须活着,再难吃的食物,都能吊着她肚里孩儿的一条命!
手指刚触到馒头,她只觉得手背一疼,贺娴月已经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贺婉清手背钻心地疼,冷汗涔涔地落下。
贺娴月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逼迫她抬起脸来:“生母**,就该老老实实地贱一辈子,就算那定国公嫡长子对你情深意重又如何?”
贺婉清麻木不仁的面容在听见那人的时候有微微的动容。
贺娴月抬手就是一巴掌,直打得她眼冒金星:“现在还不是被几千两银卖给人做妾。像狗一样摇尾乞怜?”她得意地笑:“我告诉你,你的容策已经死了!”
贺婉清身子狠狠一震。
贺娴月上下打量着她身怀有孕笨重的身子:“你想活吗?可惜啊,容策已经死了,你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。”
贺婉清只觉得头皮一紧,嘭地一声,头部撞在了墙上。伸手一摸,有殷红的血涂在了手掌。
“来人。”贺娴月拍了拍手。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。
她眼里有惊恐,身子不住地后缩,却抵住了墙壁:“你们要做什么!”
男人手里拿着一捆绳子,狞笑着靠近。
贺婉清捂住了自己的肚子:“住手!我肚里的是三殿下的孩子!”
“你以为这个孩子是殿下的?”贺娴月不屑地道:“你一个身败名裂的不洁之人,殿下会容许你生下孩子?”
“笑话!这就是个孽种!”贺娴月仰天大笑,“我告诉你吧,那晚芙蓉帐下之人,就是容策。而你,不过是殿下为我买下的一味药引。”
“药引?”贺婉清喃喃地念着,“什么药引?”
“你肚里的孩儿,不过是紫河车而已。”贺娴月阴狠地道。
“你不得好死!”贺婉清眸中露出疯狂,飞身上前要做抵死反抗。
“拦住她!”贺娴月大叫。
“贱婢!”中年男人啪啪几个巴掌下去,贺婉清脸上肿起老高,嘴角渗着血道:“毒妇,你不得好死!你若敢害我孩儿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她尖叫着还想冲上前去。三个男人却是死死地按住了她。
“蚍蜉撼树,不自量力。”她冷笑着对房里的中年男人道:“这里就交给你了,殿下说了,她,随你处置。”
贺娴月出去之后,贺婉清还在不停地咒骂。
中年男人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,力气之大,似要将她骨头捏碎:“贺大娘子,可还记得我郑胡?”
贺婉清的目光渐渐凝结:“你!”
“啧啧。”他目光阴毒地盯着她看,手指重重地碾过她脸上虬结的可怖疤痕。“你说,你这是何苦呢?若早些跟了我,与我暖床。今日我怎么会袖手旁观?”
“你放手,你这个阉人!”
郑胡听见阉人两个字,扬手就是一个巴掌:“贱婢,不过是王爷买回来的一个不洁侍妾,比狗粪还要**的东西。”
贺婉清的头随着他巴掌的方向扬起,这一掌非常用力,她咳嗽一声,鲜血顺着嘴角蜿蜒。
“哈哈哈!我说错了吗?你就是个阉人!”她唇齿间尽是嫣红,冷冷地笑。
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郑胡气坏了,咬牙切齿地吩咐两个下属道:“给我摁稳了她。”
郑胡桀桀怪笑道:“本想留你个全尸,灌你一碗汤药将那紫河车催生出来......”
“呸!”贺婉清喷了他一脸血沫:“横竖都是一个死!”
她满脸疯狂地看向郑胡手里的尖刀,惨笑道:“我要记清楚你们是怎样害了我的孩子,要记清楚自己的血是如何流尽!”
话未说完,那尖刀已经刺进了她的身体。
“我看你要嘴硬到几时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她浑身是血,眼睛是妖异的猩红:“你们都会不得好死!我不会闭上眼睛!我要化作厉鬼,看着你一个一个痛苦地死去!哈哈哈哈。”
小说《侯门毒妻:腹黑相公宠妻忙》 第1章 紫河车 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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