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下跪
程熠北冲上去,抱住了乔诗思。
“熠北哥。”乔诗思虚弱开口,“熠北哥你不要怪容容,她不是故意的……是我……都是我……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。”
说完,她眼角滑下一滴泪,柔弱的倒在程熠北怀里,脸上呈现出悲痛与自责来。
那一刻,程熠北心中掀起了滔天怒火,如此柔弱清纯的女孩,沈念容她怎么忍心!
他抬眸,怒火将深邃的眸染红。
而沈念容此刻,心神全系在了一旁生死不知的孩子身上。
“宝宝!”
刚出世半个月的孩子,小的很,哪里经得起这般的折腾?孩子头上磕出一大片的乌青,呼吸微弱极了!
沈念容登时抱着孩子,不顾一切想往医院赶去。
“站住!”程熠北呵斥了一声。
沈念容脚步一顿,犹豫一瞬,随后抬脚朝沈家大门外走去。
“给我拦住她!”程熠北厉喝。
门外候着的保镖们冲了过来,拦在了沈念容身前。
沈念容回过头,她眼中含着泪,说道:“程熠北,宝宝不行了,宝宝呼吸这么微弱,你让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好不好!”
男人却只是冷笑。
他抱起乔诗思,与他擦肩而过,说了一句话:“思思受伤了,我带她去医院,在我回来前,谁也不能放走她。”
沈念容冲上去,想拽程熠北的衣角,“程熠北,你别走,宝宝也受伤了!”
两个保镖死死将她拦下。
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视线,然而男人却渐行渐远,沈念容心生绝望,那一刻,什么自尊,什么骄傲,荡然不存,她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,供全程家的下人们观赏。
“程熠北,我求求你!求求你!”
男人对乔诗思有多好,对她就有多绝情。
“你既然这么喜欢跪,就一直跪着。”冷漠的话语刺进她的心脏。
他甚至连脚步都没停一下,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沈念容的世界渐渐变得灰暗,她无助的看着怀中的孩子,稚子何辜?程熠北恨她,她可以忍,但她怎么能对孩子如此无情?
他真的好狠的心!
她抱着孩子,倒在地上失声痛哭,这就是她追寻了五年的爱情。
沈念容抱着孩子一直跪在地上,没有人敢让她起来,这是少爷的吩咐,而在这个家,没有人敢违抗少爷的命令。
沈念容一旦有试图起来的意图,黑衣宝贝会冷漠的将她按倒。
一天一夜,沈念容在程家大厅里跪了整整一天一夜,跪到膝盖失去知觉。
万幸的事,孩子微弱的呼吸,逐渐好转。
孩子一直没有吃饭,沈念容怕饿着宝宝,她试图向保姆们讨要一些奶粉,保姆们却满脸不屑的无视了她的要求。
沈念容咬了咬唇,如果再没有东西吃,她怕孩子饿出三长两短。
她望了望保镖,难道她要当着两个保镖的面给宝宝喂奶吗?
“我要喂宝宝吃奶,你们能不能转身一下?”她不抱希望的问。
果然,两个保镖面无表情的拒绝了,他们怕她逃,她必须时时刻刻都在他们的视线之下。
她铁青着一张脸,是啊,她如今受尽屈辱,只是在陌生男子的视线下喂奶,又算得上什么呢,只要宝宝健康就好。
沈念容脱掉外套,正要拉起衣摆,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怒吼:“沈念容!你在干什么!”
程熠北终于带着乔诗思回来了。
沈念容惊异抬眸。
程熠北看到那一幕,简直怒火攻心,沈念容竟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?置他的脸面于何地?
他上前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眸中怒火熊熊,“你就这么不知羞耻吗?嗯?”
“宝宝饿了。”她说。
“所以呢?你就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我程熠北的脸是吗?沈念容你给我记住,这小杂种的命,远远比不上我程熠北的面子重要。”他冷笑一声。
沈念容身体一颤。
“容容,谢谢你帮我照顾宝宝。”乔诗思脚步轻移,想要抢她怀中的孩子。
“不要。”沈念容摇着头。
乔诗思对她和孩子抱有这么大的恶意,她怎么能再将孩子教到她的手上?不行,绝对不能!
沈念容死死将孩子护在怀中。
乔诗思讶异,说道:“容容,这是做什么?这是我的孩子呀。”
她说完,无助的望向程熠北。
“孩子给思思。”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。
沈念容摇着头,她想后退,想带着孩子逃,只是跪了一天一夜的膝盖,已经彻底僵硬,丝毫动弹不得。
“不要,孩子是我的,我不会给任何人。”
“那就让他饿死好了,我不会让任何人给他准备吃的,也不会容许你亲自喂他。”程熠北满脸冰冷。
沈念容再也撑不住了,身体摇摇欲坠。
程熠北在威胁她,竟拿孩子的性命威胁她!她如果不将孩子交给乔诗思,这个男人真的会让孩子饿死。
“熠北哥,你不要开这么可怕的玩笑啦,容容只是伤心过度,将我的孩子当成了她的孩子,是吧?”
乔诗思虚伪的冲着她笑着。
她是一个无能的母亲,程熠北可以拿她外公威胁她,也可以拿孩子威胁她,她到处都是把柄。
她只能颤抖着手,将孩子交到了乔诗思的手上,“求你,一定要好好对他。”
乔诗思柔柔一笑,“熠北哥,孩子饿了,我带他去喝奶了。”
说完,乔诗思便抱着孩子上楼。
沈念容缓缓闭上眸,长睫微微颤动,脆弱的不堪一击,没过多久,楼上便传来了孩子的哭叫声。
“宝宝……”
沈念容眼前一黑,再也坚持不住。
只是晕倒前,她似乎闻到了古龙水的味道,怎么会呢?程熠北怎么会过来抱住她呢?这一切大抵都是她心中的幻觉。
程熠北将沈念容打横抱起,想起她的绝望和恨火,他心脏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,终是不忍看她就这么倒在地上。
怎么说,也是他程熠北的女人。
他可以恨她,却不能真的让她出个什么三长两短,聂家还没有垮。
二楼一双怨毒的眼睛,死死盯着这一幕,指甲深深掐进了稚子的皮肉之中,孩子哭的越发凄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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