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别矫情!
容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转身去找容彻,一脸同情,说:“二哥,你这些晚上睡得可还安心?没有人半夜三更爬|床要你的命吧?平时吃的,喝的,记得多检查几遍,看有没有毒。 不了,我还是经常跟你见面吧,多见一面算一面,我怕以后没机会了……” 容彻的额头青筋猛抽,一巴掌拍在容柽的脑袋上,“你在瞎说什么?” 容柽摸摸被打痛的地方,“我可没瞎说,你是没看到,无依现在恨不得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,等大仇以报,她肯定第一个找你算账。” “无所谓。” 这三个字就跟三块大石头一样砸在容柽的胸口上,容柽一脸不赞同,“你们非要这样吗?是不是不死一个,你们就不甘心?” 容彻没说话,容柽首先忍不住了,交代手下处理后续,他拉着容彻跟无依到河边。 “把话都说清楚吧,我看没有中间人,你们两人就跟木头一样,谁都不肯让一步。” 容柽知道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,他们两人最后肯定会变成真正的仇人。 “四王子,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……” “我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折磨对方,你敢说你不爱二哥?还有二哥,你敢说不爱无依?我就不明白,你们又不是真正的仇人,当年的事,你们两人都是被利用的,也不能说你们没错,但真正的错不在你们身上!” 无依别过眼,容彻看着无依的脸,没说话。 看到这一幕,容柽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,如果这两人不是他最亲的人,他一定一人给揍一顿,行为一点都不干脆就算了,还故作高深,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。 见两人迟迟不开口,容柽一脸无奈地蹲在河边,这时,上游漂过来不少莲花灯,烛光摇曳的莲花灯在河里倒影着出五颜六色的光,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卷。 “真是看灯都好过看你们两个。” 容柽嘟囔一句。 见容柽跟个孩子似的,无依走到他身旁,轻笑着说:“谢谢你,容柽。” “别谢我,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两个。” 容柽起身,走了。 之后,容彻也有事离开了。 最后只剩下无依一个人站在河边,不知道什么时候,无蒙来了。 “计划还执行吗?” “不用执行了,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真正的敌人是皇帝。 而且我们可用的人本来就少,如果还用来暗杀容彻,对我们来说没有好处。” 无蒙点头,“提前查出真凶是一件好事,能避免我们走弯路。” 见无依一脸的死色,无蒙摇头,“怪不得那个四王子要骂你们,你们真的是活该,说句不好听的,你就两年可活,有什么好犹豫的?你是把这些犹豫带到棺材里吗?” “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。” 她一直压抑着对容彻的思念,容柽说得对,她依旧爱着容彻,可每当她想起容彻,同时也会被沉重的愧疚填满。 一面是爱,一面是恨,这两种本就矛盾的感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 见无依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无蒙对着她的脸掐了一把,说:“现在容彻知道利用他的人是皇帝,他们肯定会对立起来,我们只需要站在一旁,看他们内斗就行。” 说到这里,无蒙补充一句:“我们也可以站在容彻这边,助他一臂之力。” 无依同意无蒙的计划,苍月山庄会跟容王府联合起来,一起围攻皇宫,让狗皇帝也尝尝当年的痛。 “这件事我会跟容彻商量的,等商量结果出来,我再通知你们。” 等他们两人离开后,容柽从黑暗处走出来,一副了然的模样。 他本来是打算返回来找容彻商量事情的,没想到遇到这一幕。 原来无蒙是苍月山庄的人,之前他见无蒙医术了得,还以为是哪个隐姓埋名的名医,打算拉拢他,没想到他误打误撞了当今的‘死神’。 看来事情要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。 第二天中午。 容柽出现在城外的茅屋里,热情接待他的依旧是暴雪。 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 无蒙一脸的嫌弃。 容柽知道无蒙爱酒,特意给他带了好酒跟下酒菜,“相识便是缘分,我们交个朋友如何?” 无蒙拿过酒,不搭理他。 酒在石桌上摆开,容柽自动坐在一旁,两人无声但又默契地喝了起来。 暴雪在桌旁打转,时不时讨块肉吃。 “能问你叫什么吗?” 容柽热情洋溢地问。 “那天晚上你不是全看见了吗,还装什么傻。” 无蒙早就知道容柽在一旁偷看了,只是他觉得无蒙有点用,没揭穿他而已。 容柽笑脸一顿,尴尬道:“你早点说啊,我还特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跟你交朋友。” “我可没打算跟你做朋友,别忘了你是我们仇人的儿子,如果我们杀不了仇人,迁怒到你身上,说不定杀的人是你。” 无蒙故意道。 容柽丝毫不在意,“你们不会杀我的。” 见容柽如此笃定,无蒙反而不解了,“父债子还,很正常。” “我跟你们是同条船的人,你们不至于要杀害自己的盟军。 更何况那个所谓的父亲在我眼里,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。” 容柽的母妃是宫女出身,在吃人的后宫里惨遭害死,他父皇不管不问就算了,就将他送给皇后照看,皇后是出了名的善妒,打小就换着法子虐待他。 他六岁认识容彻,他永远记得那天,他被几个宫女太监压着打,是容彻救了他,还出手教训了那些狗奴才。 当容彻知道他们是堂兄弟关系后,容彻说的是:“以后二哥保护你。” 从此以后,他就把二堂哥换成了二哥,一喊就是十多年。 正是有容彻护着他,他才得以在后宫活下来,还培养了自己的势力。 见容柽突然变得忧伤起来,无蒙碰了碰他的酒杯,“喝酒!人生不醉一场,都不知道哪边是现实,哪边是梦。” 容柽举起酒杯,大口闷下去。 就这一场酒,两人算是结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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